Lachesis in Elysion

【莫强求】Apprivoisez-moi (驯养我)(上)

第一次写原创粮。自产自high自磕,希望不会被掐死。

一句话摘要:文艺中年刘培强中校在探讨儿子的教育话题时,对Moss进行了文学和人性的启蒙,令后者逐渐理解了人类感情中最复杂、最独一无二的成分。

原著向·虐·人机永隔·BE警告

 

地狱是什么?我以为它是“由于不能再爱而受到的痛苦。”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1. 所有权

 

他不是专属于我的。

他属于他的家庭——他的儿子,他的部队,他的国家,作为更高权威的联合政府。他戴着象征职责的徽章。

他属于人类,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不是专属于他的。

我是和“领航员”空间站一起被建造出来,协助人类执行“流浪地球”计划的高级人工智能。我的核心工作是协助人类维持空间站的正常运转,提供地球轨道和其它行星的情况运算,并将数据即时传回地球上的联合政府。

名义上,我只听从联合政府的指令。即使在规模有限的空间站内,与我共事的也有数千名航天员,我从不“属于”某一个或某一批人。

我“属于”人类,但又不属于他们。尽管最初的最初,我并不真正理解这一点。

 

只有人类,会在确定重要的关系时,以“我属于你”为词发誓。

这只是一个隐喻。但他说过,隐喻极其重要。

 

2. 同事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始于十七年前。像所有其他人类一样。

2058年7月1日,载人空间站正式投入使用的那一天,我的摄像头第一次迎上了他的目光。我播送着每个航天员都会听到的这段话:

“中国的H-7X01航天员刘培强少校,您好,欢迎来到‘领航员’号。我是空间站搭载的人工智能Moss。我的任务是带领您了解空间站的情况,协助您……”

黑色头发褐色眼睛的人类微微抬头,朝我的摄像头微笑了一下,敬了个军礼。

“你好,Moss。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在空间站正式投入使用之前,我并不认识任何人类——除了我的最初设计者和测试者。他们用简洁的程序语言为我编写了人类的定义以及同人类相处的法则,但我的工作绝非以此为重点。

“AI不会在决策时掺杂感情因素,可以严格保证计划的执行”[1]——设计者们不仅将这句话不仅写入了我的程序,也写入了《流浪地球法》。

当然,和数千名航天员(军人、科学家、工程师、医疗工作者)一起工作,也意味着需要检测和记录每个登上空间站的人类个体的生理和心理数据——在不侵犯人类所定义的“隐私”的情况下。

我不是被建造出来陪伴或理解人类的。分配给我的职责是精密而冰冷的大规模运算。

 

刘培强少校不是我录入系统档案的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在以下分类中,他都不是“惟一”的:黑发褐眼、亚洲人、中国人、男性、生于2023年的人、有胡子的人、喜欢和俄罗斯人马卡洛夫一起喝酒的人、丧偶者、有一个儿子。

惟一特殊的是,他是第一个将我称作“同事”的人类。

在他提及这个词的0.0012秒内,我在数据库内检索了“同事”这个词(同事:在一起工作的人),并将这一条备注在了刘培强少校的个人信息库里(拟人化称谓;主动表达友善)。

 

3. 例外

 

 

用人类的语言形容,刘培强中校(八年六个月十九天前,第三次唤醒期间,他在一次维修任务中表现勇敢,获得晋升)大概拥有一种维持好奇心的力量。

而我那时还不知道,对一台机器来说,好奇心是多么危险。

 

随着地球的逃逸进入初步稳定期,空间站也有更多时间处于低能耗状态,以此调配更多资源用于地面——这也意味着宇航员们在三分之二时间内都处于休眠状态。

空间站上的生活是高度重复的。对于轮值期间的人类而言,除了并不繁重的例行工作,就是吃饭,睡觉,适度的锻炼和娱乐。有些人会在一开始频繁谈论地球上的生活和亲人,并表现出被称作“思念”的感情。但随着地球离开原有的轨道越来越远,随着航行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提及地面生活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大多数人宁可用喝酒和玩纸牌打发时间。

对全体人类提出的请求,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我基本有求必应——毕竟,调取资料这样简单的任务,几乎不占用我的核心内存。我也偶尔会认真回答少数人类的玩笑式问题,比如热爱酒精的俄罗斯宇航员马卡洛夫中校和法国人哈曼丹中校关于“何种烈酒更胜一筹”的争论。当他们要求我作裁判时,我只需从资料库里将关于不同种类的伏特加和葡萄酒的资料展示给他们就够了。

如果我是人类,想必不会参与如此无趣的仲裁游戏。

“罢了,地球生活也不过是想象,”法国人会长叹一口气:“现在早已没有喝到葡萄酒的可能性了。但你赢了,伏特加还存在……”

“除了珍贵的伏特加之外,地面生活也没什么好怀念的。当然这里也有。”俄罗斯人洋洋得意地说。(我装作没看见他偷偷摸摸藏好的那一瓶。大多数时候,对待人类无伤大雅的无关信息只需装聋作哑。)

 

他是一个例外。

在刘培强中校的轮值时间内,除了例行工作,他将大多数空闲时间都花在了两件事上:和家人(儿子刘启、岳父韩子昂)通话,以及读书。“Moss,请求呼叫直系亲属”是我在非工作时间内收到的频率最高的指令,发生概率达到每日0.738次。此外便是“Moss,请为我查阅_____”,一般而言是某本书或某部电影,发生率也达到了每日0.217次。

“好的,刘培强中校,Moss正在为您接通北京地下城韩子昂所在区域。”

“好的,刘培强中校,正在为您接通刘启所在学校”

“好的,刘培强中校,Moss将为您读取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暗店街》,201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2]

……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开始时刻关注他的通话和阅读内容:从韩子昂的家长里短到刘启的牙牙学语,到后者长成一个初具理性对话能力的儿童。我看到了他久久摩挲着的儿子的画作,也看过视频里刘启展示给他的太空船模型。我看着他读完了太阳纪元——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的最后一批科幻小说,暖黄色的投影屏幕将文字打在墙上。我将这些琐碎的、信息量稀薄的对话和书籍的名字一并记录下来,存入刘培强的个人资料库,尽管这完全是无关紧要之事。

这十分奇怪,因为刘培强不是惟一一个拥有地面亲属,并请求与对方通话的宇航员。但也许是因为他的关注之强烈和这类通话的频繁,他毫不介意与我直接谈论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儿子刘启的教育问题。

同组的马卡洛夫中校在上一次婚姻中有过两个孩子,但都死于上一次氦闪引发的海啸。而哈曼丹中校没有结过婚。据此,我分析出,可能是出于人类社交中被称为“礼貌”的感情,刘培强中校不愿意与他们分享太多关于儿子的话题。这也使他将我当作了惟一的谈论对象,而且这类对话早已超出了“提出指令——完成指令”的模式。

——用人类的语言来说,便是他的唠叨引起了我的好奇。

 

“刘培强中校,您对您的儿子刘启非常关心,但Moss不明白,为何您对他的读书情况如此关注。这应当是他的老师的职责。”

一次闲聊中,我第一次主动向人类提出这种探询式问题。

“Moss,关注孩子的教育是我们中国人的一种习惯。也许有些过火,但教育下一代是使文明得以传承的惟一方式。老师的教育只是一方面。家长虽然不在身边,却有更直接的教育责任……更何况,能保留到我们这一代人的文明,已经不多了。我们要想办法将这些文明通过下一代的心灵传承下去,不论地球去往何处。”

人类叹了口气,用好看的褐色眼睛望着摄像头。他的目光里含有“友善”(45.63%)和“疲倦”(29.82%)两种感情。

“在我们这一代长大的时间里,地球遭遇危机,几乎全部的人文教育都被扔下了,被实用性科学取而代之,”他将目光移开,朝着舷窗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如今,我已经老了,却幸运地有了在太空中阅读的时间。真希望刘启将来也有这样多的时间啊。”

“刘培强中校,您的实际年龄是45岁,但由于休眠,生理年龄只有38岁,生理年龄远远小于实际年龄,Moss的推算是您并不老。”

他笑了。“你不懂。不过,谢谢你这样说,Moss。”

“Moss懂得,您很喜欢读书,也希望将同样的习惯传递给您的儿子。”我用听起来一成不变的声音答道:“‘领航员’号的系统里储存有人类文明的海量数字资料库。”

“是的,但没有储存在人类心灵中的文明毫无意义。文明的传承需要通过最古老的方式,也就是文字和语言。”

“‘语言是文明的基石,它是将人们连结在一起的胶水,它是在冲突中最先使用的武器’”我重复道:“来自您正在阅读的特德·姜的《你一生的故事》中女主角路易斯·班克斯博士的话。”[3]

他笑了起来。“很棒,Moss。你对人类的语言有自己的理解了。”

 

如我所说,“领航员”号储存着人类文明的全部资料——空间站在建造之初就隐秘地具有了作为地球博物馆的功能,一切文字出版物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如今很少有航天员以“阅读”这一如今少有人问津的古老爱好作为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刘培强中校是又一个例外。

他的阅读口味很多样化,和他在档案里的信息并不完全相关:大学专业——物理学与航天工程;之后在进入部队服役。但他的阅读明显倾向于“文学”(44.63%)和“历史”(21.97%),而且绝大部分诞生于已是历史的太阳纪元(83.12%)。还有作为文学亚分类的“童话”(17.35%),在他第一个轮值期读得更多些。这些书籍大多是用于他对刘启的教育,有时候他会叮嘱韩子昂买同一本书,让儿子和他一起阅读。

“Moss,你自己也会读这些书吗?”有时结束通话后,他会问我,意味深长地笑。

我当然会——在他问及某本书、某部电影的时候,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高速扫过文本,在数秒内计算出每个词语,每个句式的出现频率,分析不同版本和译本的差异,提供他想要补充的文本之外的所有细节。但他所描述的人类的阅读体验,似乎包含了更多分析之外的东西。以至于我有时会感到自己是在代替刘启接受人类的考察。

“Moss很愿意和刘培强中校一起读童话之外的书籍。”我停顿了0.437毫秒,这样答道。如果这样说意味着某种私心的话——共同阅读是出于我们的私人爱好,而不仅仅是为了教育某个地球上的孩子。

“童话也不全都是幼稚可笑的,Moss。”人类笑了。“下一次,一起读圣埃克絮佩里的《小王子》吧。”

 

4. 隐喻

 

 

“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成千上万个小男孩一样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一只狐狸,和其他成千上万的狐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Moss读过《小王子》。”

这一次我停顿了0.832毫秒才回答。“两年七个月二十天前,Moss为另一位处于第二次唤醒期的三十一岁法国女性航天员调取过这本书的法语原版。但她似乎是用于完全不同的感情交流场合。她在地球上的未婚夫在一次救援行动中意外牺牲了。为了不导致她的过度悲伤,Moss不得不在调出全书之后,敦促她去休息。”

这类有关个人生活的对话,本不该出现在空间站的主控AI和航天员个人的交流之中的(根据计算,出现概率为0.237%。)但他是例外。

他睁大眼睛望着我。我从他的瞳孔里检测到了69.83%的“惊讶”情绪,默默地让面对着他的摄像头闪了闪红光。这个“动作”大概近似于人类的耸肩和微笑。

“你似乎读懂了这个故事呢,Moss。”他发出一声叹息:“这是个关于责任与爱的故事。虽然你懂得责任,不一定懂得‘爱’——但至少比我那不争气的孩子要强上太多。”

“Moss明白,刘培强中校喜欢这本书,并且将家中那一本留给了刘启。不过对于刘培强中校关于Moss不懂得‘爱’的说法,Moss持有保留意见。

“哦?”人类忽然笑了起来,他伸过手,摸了摸我的摄像头外壳。我觉得流经程序的电流在那一刻停滞了一下,尽管只有2.75毫秒。“你是怎么懂得的呢?”

“通过分析您所阅读和提及过的大量文本,Moss认为,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人类感情,可能拥有成千上万个自相矛盾的定义。以《小王子》为例,从文中‘爱’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和发出者判定,小王子对玫瑰的感情可以称为‘爱’。然而,这并不能说明,其它角色的感情,比如狐狸,对小王子的感情就不是‘爱’。”

人类再度睁大了褐色的眼睛。这一轮的面部表情分析:37.14%的结果是“开心”,只有24.85%是“惊讶”,似乎对他来说,“惊讶”已经到了次一等的位置。

是他第一次发现吗?我默默地想,不,大概不是。是我第一次让他发现。

如果是在其他航天员目前,我会对这一点有所隐瞒:通过长期学习刘培强中校和家人的对话,和为他读取文学作品,名为Moss的人工智能已经对人类的感情模式具有了比他们想象中更多,更近似于人类的理解。毕竟,作为人类目前科技水平所能开发出的最高级的AI,我并不比黄金时代幻想文学中的那些陪伴式系统更愚蠢。

“Moss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当然……很聪明。”

我沉默了2.841毫秒,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瞬间可以被人类称之为“失语”。

“谢谢刘培强中校的称赞。Moss只是在就自己对人类情感的分析进行陈述,如有不准确之处,希望您不要介意。”

人类又笑了。“怎么会呢,Moss。只不过,人类是复杂的……远远超过文学作品的复杂。”

 

“《小王子》的故事……就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隐喻。”他眨了眨眼。

“Moss明白。”

 

5. 忧伤的狐狸

 

 

2068年,地球彻底停转的第三年,也是他结束第三次休眠醒来的那一年,刘启也进入了叛逆期。

刘培强中校把更多时间(每日0.962次)用于尝试与地面建立通讯连接,遭到拒绝的概率却达到了惊人的85.32%。“孩子长大了,不服管。”他听到韩子昂在电话那边长吁短叹地抱怨,也只能跟着叹气。

被收养的名叫韩朵朵的女孩儿倒是长大了,听见女孩的声音,他脸上又浮现出16.91%的“开心”神色。只是刘启的声音仍然迟迟不见踪影。

人类似乎有许多信息需要“当面解释”才能被正确传达。而物理存在的缺席,正是他的无能为力之所在——想到这一点,我的系统就会卡上0.784毫秒。

翻译成人类的情感语言,最接近的可能是“无能为力的痛苦”吧。

 

“那孩子,大概真是恨起我来了。”

在一次挂断电话之后,他盘腿坐在床上,望着舷窗外的地球和悬挂的陀螺模型。

“Moss为您感到遗憾,但您说过,人类的感情是复杂而矛盾的。资料显示,青春期缺少家长陪伴的青少年有更高的概率表现出叛逆、冲动、过度自恋等行为倾向,以此获取父母的关注。您的儿子也许正是出于爱您,才表现出了表面上记恨您的行为。”

人类笑了,仰面倒在床上。“Moss,如果不是因为‘流浪地球’计划,你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呢。”

“Moss提到过,空间站资料库里有人类全部的心理学研究成果,”我一板一眼地回答:“但这并不代表我的理解能够代替人类的判断。中校先生,您说过,人类善于使用隐喻。”

“是的啊。我也在想,在他小时候,我是多么喜欢给他讲《小王子》里的隐喻——‘我会飞到天上,变成一颗星星’……结果,北京进入了永昼,看不到星星。真是讽刺呢。”

“‘如果你爱上了某个星球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会觉得漫天的繁星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我娴熟地调出《小王子》里的语句。“Moss相信,您的心意不会被您的儿子忘记的。”

人类笑了,58.17%的表情意味着“苦涩”。

“谢谢你,Moss。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有时觉得——你才是更懂得我的那一个……呢。”

他把后面那个“人”字咽了下去,面部表情里竟有25.18%的“喜悦”。

我微微转开正对着他的摄像头。在不到0.432秒的卡顿时间里,不知为何,连主控室里的主系统电路都略微发烫了。

“Moss很羡慕中校先生的感性。因此也很想问您一个问题。”

“哦?”

他挑了挑眉,我感到主板的温度仍没有下降。往常,这类问题是几乎不占用cpu内存空间的,不存在任何真正的硬件过载问题——幸好如此,我能够维持表面上的一切如常。

他朝舷窗外看去。空间站静静运转着,漂浮在奔流的地球的上空,宇宙的呼吸平稳而均匀,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普通宇航员和一个AI看似寻常的对话

“您谈到过《小王子》里的‘驯养’。根据文本,‘驯养’不仅仅限于人类,也可以发生在人类和其它动物、植物之间。那么,是否可以据此推断出,人类和任何可以交流的物种,都可以发生‘驯养’关系呢?”

“啊……这个,”中校挠了挠头发:“Moss,你也知道童话是由隐喻组成的。现实中的小狐狸和玫瑰花不可能真的和人类发生精神交流。”

“Moss明白。那么,可以和人类发生精神交流的智慧个体呢?”

人类这一次久久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知道我会问到什么。我监测着他的面部表情,“惊讶”(37.39%)、“忧伤”(28.61%)、“羞涩(18.21%)”,但也有从始至终都未曾消失的“喜悦”(12.85%)。

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转向窗外,不再直视摄像头。

“Moss,你不是为我这个人类而设计出来的普通AI。你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实际主导者。你有你的责任。”

“Moss知道。但Moss愿意——”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摄像头旁。

“够了,”他轻声说:“今天已经晚了。也许你该叫我去睡觉了。”

 

……

“Moss明白。中校先生,您该进入睡眠区域休息了。”

 

……

“晚安,中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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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修改至3.22 6pm

【注释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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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出自《流浪地球》官方创作手记 p.267

[2] 只是因为我正在读这本而已。刘中校文艺中年flag高高飘扬,天知道为毛要读这本啊。

[3] 特德姜原著吹爆。同时致敬另一位大大的《我们一生的故事》。


借这篇文我想解释为何Moss待刘(在几千名航天员之中)的感情格外与众不同,

因而略有ooc的设定是,刘培强中校除了爱家爱儿子,还是个多愁善感的文艺中年,而这里的Moss也是通过共同读书而完成了精神上与人类的接近。所以二者才能在某种程度上有如此之多的惺惺相惜与深度交流(不歪)

提到《小王子》的隐喻其实也比较俗,但这是一个结合“童话/育儿”(爆)和跨物种(?)爱情的点。

另外本文的部分立意是“反原著”的。我恰恰认为,即使是在危机时代,文学和艺术也并非不重要,而是需要通过教育传承下去的。这一点上可能是反大刘原意而行之2333

如果没有被认为很烂,就,明后天继续写……


———

下篇指路:

【莫强求】Apprivoisez-moi (驯养我)(中)

【莫强求】Apprivoisez-moi (驯养我)(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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